十年前的那场雪灾夺取了爹的双腿,从此爹只剩下半个爹了。
之前的爹英俊,魁梧,嵌在安全帽下的那双黑眸炯炯有神,眨巴几下就能在繁枝茂叶的山林中排查出故障点,然后猴子一样灵活地噌噌窜到十几米高的电杆上,利索地排除了故障。最洒脱的还是骑着那辆载重永久自行车上下班的情境,将电工工具包往车后载一扣,双手紧攥车把子,双臂使劲一撑,然后像一名动作娴熟的体操运动员,整个身子凌空而起,屁股却稳稳地坐在了车座上,一阵脆铃掠过,车子已经驶到了两里外的黄泥岗。
那年月,因为爹的健康乐观,我们家的小庭院充满了欢声笑语。
现在再看爹,爹怎么也不像爹了。爹弯 ……阅读全文